几个月来,他一直在找那个剪走玲秀发的人,找回那束因玲跟他闹情绪而剪下的秀发,因为玲现在已经答应他,如果他能找回那束他们用爱心浇注起来的秀发,就跟他结婚。
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找不回的那种情况,因为他对自己是信心百倍。每天他拂晓起程,伴星而归,但踏遍千街万巷,总找不到点蛛丝蚂迹。
一天夜里,他冷静地打开了记忆的仓库:玲平时喜欢去的发廊去过了;家人、朋友都打听了;各大收发处也没错过,她会去哪儿剪头发呢?是不是范围太小了?她肯定是那几天去A市而把发剪了,明天就去A市!他为自己这个得意的想法而欣慰地露出久违的笑脸,亲自探访的结果还是以失败而告终!但他出没有因此而打消寻发的念头,返回B城后,他收拾行李准备去儿他市寻找,在给玲的信中他这样写到:“为了你,我去寻找一生的秀发!”
下一步该到哪里去找呢?他真的没有把握,他走的那天,无意中发现这几个月来的一大堆车票,嘴角的微笑充满着无耐,困惑、希望,他托着沉重的步子迈出巷口时,似乎听见有人在叫“小伙子,理发吗?”
他定了定神,瞅啾四周,确定是叫他后,摸了摸这几个月蓄积起来的头发,“对,该理了”他径直朝那个人走去。
“这么好的发质,理什么发型?”
“随便理!”
“随便理,怪可惜的……”
“有什么可惜的,动手吧?”
“你们青年咋跟头发都过不去呢?”
“哎,只我一个人而已,别扯别人!”
“怎么你一个人,几个月前有个姑娘也是你这样的口气,这样的情形,怪可惜的一头秀发……”
“什么,一个姑娘,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她吗?”
他又开始了往日固有的秩序,让理发师停住理了一半的头,此刻,他紧紧地握住理发师的手,屏息而立、眼睛直直地盯着理发师的口,认真判断他的口型,细心倾听他的发音。
“哎呀,大师,我终于找到你了!”他失声地叫到,其实这个摆地捧的理发师几个月以来一直在巷口为大家服务,并随时准备还回那束秀发。